“为何不可?你们搜翠荷身子的时,不是觉得天经地义吗?轮到自己就不可了?这是哪家的道理?”钟大人随手点了两个衙役:“你们,给我一个个搜。谁若是反抗就是做贼心虚,直接抓了关键大牢。”本来还想反抗的夫人顿时面色一白,不敢反抗了。衙门到底是执法人员,规规矩矩的,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两个衙役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的功夫,搜身任务完成大半。那些被搜了身子妇人,如同被人玷污了一样,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然而,她们都是惜命的。一头撞死挽回名节不过是脑子想想罢了。很快,搜到大红了。大红红着一张脸,展开双臂,闭上眼睛,一副任由你胡来的模样。两个衙役一前一后把她加在中间。面前的衙役,扯下她腰间的荷包,不多不少,十两银子。就在他把荷包挂回大红腰间,准备去搜其它地方时,却听身后的衙役‘咦’了一声。身后的衙役从大红衣袖中,发现三十两银子。众人傻眼。大红自己也傻眼:“这不是我的钱。”“废话,这当然不是你的钱,这是李管事的钱。”沐瑾禾冷笑一声:“好啊,原来是你自己偷了李管事的钱。却诬陷我姨娘……”“不,不是的,我没有偷钱。”大红慌了她扑倒在钟知县脚边:“大人,您要相信民妇啊,民妇真的没有偷钱,一定一定是翠荷偷了钱,趁我不注意放在我衣袖里的。”“人赃并获你还狡辩,来人啊,把这叼妇带回衙门,打入大牢!”钟大人沉声道。一听说要坐牢,大红是真的慌了。“大人,大人您听民妇说,民妇真的没有偷李管事的银子……李管事的钱并没有丢,他的钱被他藏在当面那个房屋的南墙墙根下,民妇可以带大人去。”“大红你胡说什么呢!”李管事气红了脸,额头青筋直冒,看着大红的眼神带着威胁。大红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那还顾得那么多,把李管事的恶行全盘托出。“李管事的弟弟李四,喜欢翠荷,多次追求未果,怀恨在心,就想了这个办法毁了翠荷,他们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帮忙做为证……”“大人,属下果然在南墙墙根找到三十两银子。不仅如此,还抓到几个准备把钱挖走的小厮。”这几人是作坊的小厮,刚刚接到李管事的眼神示意去墙根下把钱拿走。却不想被萧安几人抓个正着。在大红说李管事的钱埋在南墙墙根下,沐瑾禾就让萧安带着衙门的衙役去找了。证据确凿,一切都是李管事与其弟弟一手谋划的,目的就是羞辱姨娘翠荷,进而逼死翠荷。这是算是谋杀了,钟知县直接把人抓了。一同抓走的还有作伪证的大红。就当钟知县出了作坊的大门,准备回衙门的时候。尚书府的嫡女,未来七皇妃的刘笑笑接到消息赶到了。看到刘笑笑,李管事死灰复燃:“小姐救奴才。”刘笑笑看了他一眼,而后对着钟知县欠了欠身:“不知钟大人为何带走我刘家作坊的管事是为何。”“原来是刘小姐,未来七皇妃。”钟知县赶紧上前行礼,“下官见过未来七皇妃。”“大人见外了。”刘笑笑微微一笑,周身透着端庄雅致千金大小姐的气质。钟知县起身刘笑笑看着钟知县等着他解释。“刘小姐说这是您刘家的作坊。”“正是。”刘笑笑点头:“不知我作坊的管事犯了何事,大人要把人抓走。”钟大人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我很惋惜,我很替你痛心的样子:“刘小姐怕还不知道,这位李管事胆大包天,因他弟弟追求作坊一个妇人未果,就设计妇人偷了他的银子,然后其弟对那妇人搜身,欲要毁妇人名节,逼死那个妇人。刘小姐您是千金小姐,从小受礼仪教诲,应该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本官完全没想到,刘家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下人,简直给刘小姐脸上抹黑……”钟知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刘笑笑有心给李管事开罪,然而钟知县完全不给他机会。刘笑笑那张绝美的脸,有些阴沉。“刘小姐您是不是也很生气?”钟大人老了脸上是傻狗一样的单纯。刘小姐沉着脸点头:“嗯。”从鼻音里哼出一声。钟知县回头看着李管事呵斥:“你
这奴才也是幸运,被本官抓了,这要让刘尚书知道,凭尚书大人品性,定将你乱棍打死。”钟大人凭借官场的圆滑,堵得刘笑笑哑口无言。钟大人当着刘笑笑的面,带着尚书府的家生子大摇大摆走了。目送钟大人官娇离开,直到看不见娇子。刘笑笑面色不好的一甩袖子,她怎么也没想到钟大人竟然连她的面子都不给。刘笑笑问身边人,李管事陷害的是谁?一个小厮躬身上前,恭敬道:“回小姐,是丑八怪的姨娘翠荷。”刘笑笑拧眉:“你说的是谁?”“丑八怪的姨娘翠荷。”下人又说了一遍。刘笑笑衣袖的下的攥起,眼神浮现寒气。昨日她回府听下人说,苏念为了沐瑾禾亲自去衙门作证不说,还让钟大人把费画仗责二十五板子。不仅如此,还把人关进牢里,期限两个月。她一开始不信,但是后来右侍郎来府里,求她父亲帮忙,她这才相信。父亲看着右侍郎带来南朝大文豪李老的一幅字画答应了下来。父亲原以为此事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然而,几天下来,他发现此事没那么简单。父亲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竟是没能把费画从衙门监牢里带出来。父亲还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库,皇子,官员挣着抢着巴结。就凭父亲的势力对费画的事,竟是束手无策。这几年,苏念的势力竟是发展如此之快。用“恐怖如斯”都不为过。刘笑笑正想着,沐瑾禾带着姨娘翠荷从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