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萌萌的面部表情反应过于激烈，覃芙蓉以为女儿介意一次性，讨好地说：“你来得太突然了，没给你准备，下次一定给你专属拖鞋。”

已经顾不上脸色好不好看，也不在乎没有当做一家人，苏萌萌颤抖的手指着鞋子问：“谁的？”

一点儿小事就这样大惊小怪，覃芙蓉很不高兴。可见苏萌萌气极了的样子，就顺着答：“你爸爸的。”

爸爸？

苏萌萌脑海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脸。从小她就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很多难听的话传进耳朵，比如她是卢沐芳偷人生下来的赔钱货，比如她是没有爸爸的野种。当苏家找上门来，她多了人生中缺席的爸爸，有偷偷幻想过要让那些骂她的人道歉认错。

幻想的没有出现，却先发生了这种状况。她的爸爸，眼睁睁看着她倒在火灾现场，没有救她，甚至还对搜救人员撒谎说没有在现场看见遗落者。

“萌萌？”覃芙蓉呼了一声没得到反应，更加不高兴了，不耐烦地说：“就为了一双鞋子真的不至于，这种款式的鞋子只有男士才有，我给你爸爸和弟弟一人买了一双，没给你买，我自己也没买啊。”

“什么意思？”苏萌萌冷冰冰地看向覃芙蓉：“一人一双？”

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覃芙蓉是真拿她没办法了，想要对她好一点，每次都咄咄逼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就是你爸爸和你弟弟的这双鞋子是同款，你想要相同的款式就买不到，没有女款。”覃芙蓉说着，从鞋柜下面拿出来一双男鞋，两双摆在一起是真一模一样。

看着一个妈生出来两双相同的鞋子，苏萌萌只觉得脑子都绞成了一团。所以当时没有救自己的，有可能是她爸爸，还有可能是弟弟，不论是谁都是她血缘上至亲的人，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