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尔有种‘魔教妖女调戏小和尚’的错觉……
瑶光拼命摇头想甩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就听莫仲泽回道:“这也是原因之一吧,欧洲这边举办音乐节、演奏会和艺术展经常会集中分布在一两个月内,热闹是真的、行程满也是真的,男士还好一些,通常就是一套西装穿一天或是几天,女士一天下来换两三套都很正常,还要根据礼服更换妆容和首饰。”
“看样子你很懂女人嘛~”瑶光双手托腮、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若有所指地说道。
莫仲泽怔了怔,有些迟疑地说道,“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了解,但我不觉得那样一个女人可以代表整个女性群体。”
这是有不好的经历?瑶光连忙收敛了戏谑的心情,踟蹰着要怎么岔开这个话题,莫仲泽却没有遮掩的意思,他既然开了口就不是忌讳,说一半留一半未免太矫情。
“我之前和你提过,我从小和外公在F国乡村生活,照顾我的是一位喜爱唠叨的华裔大婶,她是我对女性或者说母亲最初的印象,朴实善良、勤劳热情又有点小毛病。”
“由于是早产儿,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中学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外公专门请人来教授我学业,去外面上学后接触到的人多了、见识的事情多了才明白简单朴实的乡村生活为什么让那么多艺术家向往,心甘情愿为它谱曲、为它执笔。”
男人神色悠远地望向车窗外,火车轰隆轰隆的嘈杂声仿佛穿过时间缝隙,带着人们从过去到未来,他站在缝隙中窥探着过往的剪影,发出一声叹息……
“那个会在一天里换两三套礼服的,是我的生母。她年少无知时与人私奔又惨遭抛弃,生下孩子后将我丢给外公,自己回了华夏。”莫仲泽说到此处顿了下,无奈地笑道,“说起来,我也算是私生子。”
瑶光一呆,他真的看了那次直播甚至还关注了她的WB,“那个,我真没有歧视的意思,孩子是无辜的,我就是想借此嘲讽他们家长,对不起……”
莫仲泽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着,“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其实我更能明白‘非婚生子’的意义,不受他人祝福、不被父母期待而降生的孩子,他们的身世布满阴霾,一生都将挣扎于黑暗,我和那四胞胎是幸运的,可太多私生子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所以……”
男人重新戴上眼镜,语气不复方才的低沉严肃,故作正经地警告道:“小姑娘要保护好自己,懂吗?”
瑶光瞪大双眼,一时竟分不清男人是在借机调侃她还是转移话题缓和气氛,她鼓了鼓脸颊“哼”了一声,扭过脑袋看窗外的风景,此时临近中午,秋日温和的阳光洒落大地,延绵千里的田地逐渐染上丰收的金黄,果实高高仰起头尽情享受着阳光最后的滋润。
车厢里静默了片刻,女孩忍不住转回原来的话题,“那,后来呢?”
“后来啊,那个女人在华夏又爱上了一个家境很好的公子哥,两人闪婚不久就有了孩子,女人二十年再未出现过,直到她的爱子想要来F国留学,女人这才想起带孩子来看外公。”莫仲泽嘲弄地笑了笑,“大约也是这个季节,女人让我带他们参加F国的各种盛典和展览,以便结识权贵和艺术家。”
他没说的是,那孩子英语和F语都不太好,母亲的语言能力也退化了很多,两人连话都听不大明白,谈何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