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涤霎时阴沉了脸色,“赶车的,你最好别逼我揍你!”有褚名宽在一旁看戏,她不想多说什么,气恼墨厌这个总不长脑子的蠢货。
墨厌还要嚷嚷什么,却惊见主子出现在他身侧,吓得他顿时退后两步,趁主子没表态之前一溜烟逃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迎门走来的郑凡,狠狠瞪他一眼,独自窜去光秃秃的树上喝着冷风郁闷去了。
肚子不断发出饿叫,墨厌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又拉不下面子去找邬涤吃饭,他方才看见了,邬涤做了烤鸡腿,土薯炖牛肉,还有鸡蛋酥饼……咕噜,口水泛滥,内心一片泪流满面的忧伤。
忽然树下一动,墨厌身旁就多了一个人,惊得他险些栽下去。郑凡及时扯住他衣袖拉回来稳住他,又很快不着痕迹松开手。
“给。”鼓鼓囊囊的油纸包递到墨厌手边,散发出阵阵肉香。见他不接,郑凡一把塞他手里,靠一旁结实的树杈坐下来。
墨厌看着手中滚烫的油纸包,慌乱的心底百转千回后五味杂陈,他不禁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究竟闹什么脾气?他们之前不是一直打打闹闹挺好的吗?为何眼下变得如此变扭?为何要像娘们儿一样耍性子?真的很没必要!
“谢了!”墨厌佯装轻松毫不在意,扯开油纸包露出两条色泽金黄的烤鸡腿,撕咬一大口吃着,诱人的香味顿时让他释然不少。反复提醒自己,何必……
静静地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吃相,郑凡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了几分,适时摘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他,看着他吃吃喝喝心满意足。
午后,褚名宽难得自觉走了,邬涤也不问他去哪里,欢欢喜喜挥手再见,气得褚名宽郁结而去。
见墨厌闲得慌,邬涤故意当着褚江拓的面指使他出去买药材,他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从。
邬涤独自关在屋里对着那残缺的铜牌拧眉发呆,她回忆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比如西境蛇口村那破庙里的狼头人身雕像,比如南境墓室中黑木棺开启后看到瓶里的狼化为灰烬,比如……谢垕给她的发簪雕饰也是狼头,为何都与狼有关?……与这破铜牌有关系吗?
不知是她想的太投入,还是他动静小,褚江拓忽然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身侧,她一惊后看到他淡漠安静的面容,她瞬间变得坦然。
“大美人儿,传说……”她忽然想把心事与他分享,转瞬又改变了主意,不想他多操心,也不想他卷入暗流涌动的江湖争斗之中,只要他安稳度日便好。
见她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他微微咳嗽一声,她紧张起身为他倒水。
“大美人儿,我的内力又增进了不少,以后可以将你保护的很好。”不会让他再受欺负,就是皇帝也不行!
抬眼看着她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充满坚定与执着,他眸色染上暖色,敛眸去看她搭在他腕间的手指。他是想来看看她的脚伤可有按时换药,又不知如何启口。
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无法解释的怪事,邬涤已然见怪不怪,懒得费心思多想,她猜测定是与这破铜牌有关。是好是坏已不必纠结,因为不论如何她已与这破玩意儿密不可分了。只希望这玩意儿不要引起事端伤害到无辜之人就好。